自克林頓任上的最後一位财政部長拉裡·薩默斯接手哈佛校長的職位以來,屢屢得罪人。也許是時候研究一下男人正在退化的社交基因了。許多管理上的重大失誤,都是因為精明強幹的男性管理者不善處理人際關系造成的,這一現象簡直不可思議。
比如美國總統布什,他在第一屆任期中有諸多口誤,使一些歐洲國家頗為不滿。多虧當時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賴斯走訪了這些國家,彌補裂痕。2003年5月11日,《紐約時報》執行主編豪厄爾·雷恩斯引咎辭職。究其原因,無非是他不善于進行人際溝通。結果他關于該報所有的宏偉計劃,都因為記者傑森·布萊爾炮制假新聞的醜聞而告終。如果不是因為他食古不化,拒絕求得為他辛苦工作的員工們的諒解,他原本不必非得辭職不可。
還有詹姆斯·斯圖亞特對迪斯尼尖刻的諷刺。迪斯尼首席執行官邁克爾·埃斯内雖然曾經使迪斯尼免于困境,但是他那間歇性爆發的大男人主義病症,使得他的所有功績都變了味兒。從迪斯尼的案例來看,所有互相排擠的男性擠在一起時,似乎有一種自相殘殺的傾向。
所以,我感覺,對男性新的研究應當放在美國行政管理人員的荷爾蒙中毒問題上。
薩默斯任哈佛校長期間,仍以在财政部的處世方式辦理學校事務。問題是哈佛的情況與财政部大相徑庭。哈佛大學召開了一次幾百位教授參加的會議,讨論教職員工對該校經濟學家卡羅琳·明特·霍克斯拜頗有微詞的問題。有兩位女性經濟學家告訴薩默斯,學者之間和師生之間的關系形成了一個關系網,“校長先生,如果您對一位教師的專業缺少敬意,您就是在破壞這個網。”
倒黴的薩默斯甚至在一些氣氛放松的情況下制造麻煩,四處樹敵,比如在哈佛大學悼念過世的教職員工舉辦的追思會上。據理查德·布拉德利在他的新書《哈佛規則》中記載,追思會上,薩默斯閉着眼睛,不耐煩地敲着手指,就好像為死者默哀耽誤他更重要的工作似的。他的這一表現使在場的人們都極為不滿。
身負重責大任的男性管理者,經常不可思議地無視自己的行為舉止。薩默斯開會的時候就經常使人們産生不滿,但他自己并未覺察。阿爾·戈爾支持民主黨候選人霍德華·迪恩時,并沒有向他之前的合作夥伴喬·利德曼表示敬意,而戈爾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無禮。邁克爾·埃斯内指派了他最好的朋友傑弗裡·卡曾伯格及其對手邁克爾·奧維茲作為迪斯尼的總裁,這使得二人之間的競争不可避免,而他自己卻是唯一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人。
男性荷爾蒙中毒的一個重要表現就是極度渴望被他人理解。薩默斯雖然先後解除了傑弗裡·卡曾伯格和奧維茲的總裁職位,但他曾經向這兩個人傾訴他遭遇困境的心情。他經常哀悼弗蘭克·威爾斯之死,說他是最好的合作夥伴。最近,他又開始懷念羅恩·梅爾,那是他的老搭檔,與他合作建立了經紀人公司———新藝術家公司。但是埃斯内和奧維茲後來幾十年的努力證明,他們的成功應歸功于個人的付出,而非彼此的合作。
這些精明強幹的男性管理者不善處理人際關系的最大原因,也許可以歸結為他們可扮演的角色遠比女性要少得多。要麼是高高在上的管理者,要麼幹脆懦弱無能。而女人,卻可以是女強人、妻子、藝伎、潑婦、仙女、女仆、女魔頭等等,甚至可以一天扮演所有的角色。一個女人可以扮演其中的任何一種角色,而一個男人,如果扮演了其中一種角色就讓人覺得不像個男人。
在變化多端、需要合作的環境中,女性适應能力強,這使她們在好萊塢如魚得水。環球電影制作總裁斯戴希·施奈德,迪斯尼董事妮娜·傑克森,索尼影片公司全球副總裁艾米·帕斯卡爾,福克斯公司主席伊麗莎白·加布勒,和派拉蒙影片公司總裁雪利·蘭斯不像男性管理者,她們更願意承認她們在一個團隊中工作,她們成功得益于其中的每一個人。在公共場合她們不會與她們的對手劍拔弩張,她們會選擇更恰當的方法。比如雪利在把匕首插向你的胸口之前,都會親切的叫你“親愛的”。
哈佛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由女性組成的委員會,指出并分析男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心理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