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才3年,宋瑩對于床上那點事已經失去了興緻。不是不喜歡,而是做愛的過程像電腦程序般枯燥:每次都是丈夫主導,愛撫、進入、結束、悶頭睡。所有的時間、節奏、力度,宋瑩閉着眼睛都能數出節拍。
更糟糕的是,丈夫對于她的身體“按鈕”并不了解,全憑自己的感覺走,有時他能撫摸到宋瑩的敏感處,宋瑩在心裡大喊:“停在這兒,就是這兒!”可是,丈夫的手指遊走了,留下默默失落的宋瑩……
不敢主動的女人
宋瑩面臨的性愛困擾在女性中十分普遍。她們很想主動說些什麼、做些什麼,由自己引導一場性愛,最終卻因種種原因而失敗,性事也成了“例行公事”,失去了快感的體驗。
女性沉默的原因,在于人們對性愛根深蒂固的一些觀念。一直以來,被廣泛認同的做愛,是指男性的插入,它的主動權天然地被認為應該由男人掌控,女人的情欲則被排除在這種文化的性愛模式之外。女人習慣了在性愛中被動,并被教育要讓男人愉快,滿足他們的需求,然後自發地形成獻身精神。順從男人甚至已經上升為道德範疇:這樣做才是好女人。
《海蒂性學報告》中的資料證明了這一點。75%的女人認為,之所以自己不夠主動,常常是觀念而不是生理的原因。即觀念認為,女人主動要求性,是一種不純潔的表現。這種意識導緻的結果就是,在性生活中,多數女性主動讓自己處于從屬地位。
抗拒女人主動的男人
女人主動權的喪失,和男人對于性愛的心态也大有關系。其一就是男人的自尊問題。男人對于性的焦慮十分嚴重,床上是男人獲取尊嚴的關鍵戰場,女人擔心如果自己太主動,會讓男人受到打擊。陶陶就曾遭遇這樣的事情。有幾次,她主動引導丈夫,告訴他怎麼撫摸、怎麼刺激她的敏感點,甚至還想嘗試不同的體位。結果,丈夫居然一碰她就陽痿了!他悶聲說:“我滿足不了你,你肯定對我以前做的都不滿意,我覺得自己特失敗。”陶陶吓壞了,趕緊安撫丈夫那顆脆弱的男人心,從此乖乖把性愛主動權拱手讓出。
其二,是男人的敏感和“小心眼”。溫茹的丈夫經常直奔主題,不懂得前戲。為了調教他,溫茹拉他一起洗澡,然後主動撫摸他,并教他如何挑逗女人……一開始丈夫很受用,可慢慢的,他看溫茹的眼神不一樣了,要麼是含着醋味問:“你這些花招都是跟誰學的?你以前一定有過不少男人吧?”要麼對她冷嘲熱諷:“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麼不正經。”因為這事,夫妻倆多次争吵,為了息事甯人,溫茹又恢複了在床上的“文靜”狀态。
女人的自我禁锢和男人的有色眼光,讓女人選擇了集體沉默。不管心裡對性生活有什麼設想,不管當前的性生活多麼令她失望,不管高潮的體驗多麼空缺,她們都表現出“很好很滿足”的樣子。但這不是女人的本意。在《海蒂性學報告》中顯示,65%的女人渴望在性愛中自己能夠更主動一些,而不是每一次必須由男人發起主動權。
找一找“另類”的男人
但并非所有男人都抗拒女性主動,有那麼一群各懷心事的男人,正在呼喚女人的“挑釁”。
第一種是“禁欲型”男人。謝琳的老公就在此列,于是,謝琳反而成為性愛中的主動一方,否則,“估計沒愛可做了,所謂不勞動者不得食啊!”丈夫也樂得由謝琳主導,覺得床上的事有謝琳就足夠了,自己不用費腦子,挺好。但有時謝琳過于生猛的舉動,還是會吓到丈夫。謝琳笑着說,古代那些秀才書呆子,每每燈下苦讀,看似清心寡欲,其實都在想着紅袖添香,能有個小妖精來迷惑自己。所以,面對這種類型的丈夫,主動出擊準沒錯。
第二種是“不安型”男人。時時盼着妻子能熱情一點,否則自己就跟唱獨角戲似的,心裡發毛。姚遠現在就糾結于妻子的“性冷淡”。每次做愛都要姚遠求着她,而且她似乎沒有什麼激情,問她喜歡什麼方式,她就扔下一句:“你自己看A片去學啊。”姚遠做夢都想着,妻子能夠在性愛中主動一些,這樣心裡才踏實啊!“她對這事不感冒兒,我覺得她不愛我,或是認為我做得不好,所以特别希望她能主動。”
第三種是“悶騷型”男人。在外是一臉老實樣,說點黃段子還臉紅,其實内心早已波瀾四起。作為一個資深悶騷男,杜飛覺得主動的女人才夠味。可能是因為自己比較内向害羞,又滿懷對激情的渴望,所以他更願意把主動權交給妻子,比如喜歡妻子主動觸摸他身上的敏感點,還希望她能主動提出嘗試不同的體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