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外界已經将其視為中國手機行業最受關注的一場公開論戰，但27日晚羅永浩和王自如的這次辯論，受到的關注顯然還是超過預期。圍觀群衆一度沖垮了直播方優酷，在微博、朋友圈，這一話題的頻繁刷屏，讓原本不打算看這場熱鬧的我也完整看了整場直播。

　　對于一場完全一邊倒的辯論，本身的勝負已毋庸多言。關于誰是真正的勝者，媒體和觀察者的評論已足夠多，主流的看法認為這是一場雙輸的辯論，王自如的“獨立、客觀、第三方”成了一個笑話，老羅所謂全球第二、東半球最好也自此無法立足。而在兩方各自的支持者看來，老羅狠狠打了王自如的臉，王自如則讓老羅風度盡失。

　　說老羅和自如雙輸不無道理。但在筆者看來，當一場辯論全場都在羅永浩掌控之下，其實結果也正是他想要的。從他絕對充足的準備來看，所謂的失态也都是在計劃之中的。從這個角度而言，老羅和他的錘子絕對是勝利者。完勝。

　　錘子手機好不好？重要麼？

　　是的，我們現在知道了，錘子手機容易摔碎、漏光、屏幕色溫差異大、拍照有紫邊……在這些老羅大方承認的問題之下，所謂的全球第二好用或者東半球最好的智能手機，似乎成了一個笑話。

　　可問題在于，這對于錘子來說真的緻命麼？答案怕是否定的。

　　一方面，所謂的最好或者第二好，原本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吹擂，在各廠商的發布會、官網，類似的論調比比皆是，隻是錘子手機因為情懷、因為老羅本身而被放大了，這種主觀臆斷的第一第二，認真你就輸了。

　　另一方面，老羅始終把握一個底線，即錘子手機至少不是一款很糟的産品。在承認問題的同時，他屢屢發難：錘子不是最好，但哪家一定比錘子好？這個無解的問題，向外界清晰表達了這樣的觀點：錘子手機并不差。

　　事實上，受困于産能，錘子T1在它生命周期裡已經很難肩負起讓錘子在手機行業安身立命的重擔，我們相信下一款産品已經在計劃中。這時候，對于T1的犧牲或許也有舍卒保車：所有的問題，在錘子T2（純屬假想型号）上都不是問題。

　　Zealer的根基已然坍塌

　　對于王自如而言，這場辯論同樣将其隐藏的問題示之于衆，但不同的是，這些問題都事關Zealer生存的基礎，這些問題的暴露，對于這個機構的打擊是緻命的。注意，在這裡要說的緻命問題，并非是老羅在辯論中深究不放的“獨立”問題，即Zealer接受了來自“小布金歐”的投資是否會影響其對其他産品評價公正性的問題，而是關于專業性、道德性和合法性。

　　先來看看專業性。Zealer自我标榜的三個詞是獨立、客觀、第三方，并無“專業”，但絕不是說專業對于Zealer不重要。恰恰相反，專業可以說是Zealer生存至今的基礎，Zealer一直試圖成為電子産品評測的标準，Zealer 2.0的概念，更是試圖用昂貴的工具、數字化量化的方式來彰顯專業性。事實上，媒體對于産品的了解和認知，僅停留在表象上，離真正的專業相去甚遠，在這樣的情況下妄下結論自然會招緻非議。在辯論中，王自如和真正專業的差距一覽無遺，老羅那句“你是業界外面打雜的”，并非隻是相聲中的一個包袱。

　　道德性是關于職業道德。在Zealer 2.0的商業盈利模式中，最重要的一環是提供咨詢服務。通俗來講，就是在産品上市之前為廠商把脈，保證産品用戶體驗的完整性。但辯論中老羅透露的信息是，在錘子這一案例中，Zealer收取了咨詢服務費，但并未指出産品的問題，而是在産品量産上市之後才加以指責。王自如在辯論中默認了這一點，那麼，其職業道德的問題，已不需要更多讨論。

　　合法性則是關乎Zealer商業模式的另一部分：維修服務。當老羅舉出那些寫着刑法中關于銷贓的罪名時，社交媒體上一片嘩然。從王自如的表現來看，他或許從未覺得這些灰色地帶是個問題。但如果真正了解羅永浩，其實這一點又并不意外，這個倔強的男人從來都是非黑即白。在碰巧學過幾年法律的我看來，這一點上，王自如沒有絲毫辯駁的借口。

　　所以，我們可以這樣說，羅永浩用那幾塊紙闆列滿書證和物證，将王自如标榜的專業性打得稀爛；又用品格證據将王自如賴以生存的商業模式扼殺在搖籃裡。不要調侃什麼，你私下跟朋友說的每一句話,都可能将來成為呈堂證供。在商業的社會裡，不講情懷，也就不講情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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